“东”“西” 是个好词,含方位代五行,囊括空间概念、文化属性,还泛指各种具体或抽象的人、事、物……这次刚巧也是两个字的餐厅名,是好友晓昱起的,而这地方,也就按照这名字生长了出来。
素竹栏杆,暗沙庭院,五人合抱粗的大榕树伫立眼前。这是进入后的确切模样,当然这景象站在做旧的「东西」钢质门牌外也能隐约瞧得见。无论进来多少次,我仍然喜欢这竹钢做的入户装置的门,镂空、曲折,不强硬不生分,不刻意制造距离感,于是广纳各种气息,于是更能通幽。上台阶的老石头是别地里寻来的,当然铺路的也是,中间会有那么几块因为有着矿物的关系还会有着细碎的安静的反光。
榕树很适宜在赤红壤上生长,但长的刚刚好还和院子配搭的刚刚巧的这一棵,的确是更应该赢得更多喜爱的,而事实上,整个空间的平面布局、动线都是源于此树。钢板包边的台阶围着树一级一级地漫下来,内里盛满着黑沙,像缓慢流动着的水,将「东西」里的风景荡漾的很好看。
我对夯土墙一直有感情,除却暗含文化底蕴、历史悠久、生态环保、防水抗震、耐久等等外,主要,还好看。这是能与空气同呼吸与时光共韵律的材料,摸着「东西」的外墙壁,我能感受到来自大自然的力量。
「东西」不仅仅是字面意思,其就是分为东和西两边。除了东学西渐,还能在东西对景里将东边的透漏玄机和西边的建构方式来东张西望。
手工门把手是特意定制的,墙体内镶嵌的光条是体现与打破常规韵律的关键,内里或外部的各种装置是根据空间关系所需,转化成为艺术视觉的动因。还有看着随意实则根据美学拼贴的墙面模式、裸露了单肩没收口的柱子、灯的形状和灯上面缘于基弗展览的树枝……我很喜欢这些小细节,所有的感受都是源于对设计对生活的热爱。体会这从东到西的丰富和小中见大的视觉经验感受,或许会惊讶此处仅仅只有一百平米的面积。
凿石板为屏山造境,风斜雨细岭南。勒杜鹃怯怯地只开了几朵,在一旁静静默候,爬藤初到,还没放开了生长。倒是山下方老瓦空隙间的杂草很开心地随意伸展着,像一畦畦微缩的田地。树脂做的透明半透明的山在延绵在一边各种远近地起伏着,呼应着前后。智能化设计后的灯光打下来,围了个圈,将柴窑烧的粗杯子、各式素胚或描金的大碟小碗的都收拢了进去,燃久了的烛芯欢跳着,映得那些简单式样的器物很是精致。桌上的脸也都被这些光柔了肤美了颜,不论性别或关系的亲近疏远,都觉得特别的顺心、养眼。我很喜欢这些对末节的照顾和人文关怀,觉得这是好设计成立的前提。
直径一米二的木头是有点难得,尤其还有着四米的长度。但既然已经是木头,让其继续生长在空间里,也算是对生命的另一种致敬。宾客伴着这大树干两两相对,将自身融进风景去温润了空间,继而形成能量场。我喜欢这个空间可能更多一些,因为那循环的水景是一层一层递进的,水是一叠一叠落下去的,水波套着水波晃着灯光和夜色,像停止了的时空又像无所住的心。茶色的有机玻璃和灯一起悬在桌子上方,映出那池那水,聊的久了一时恍惚,有些分不清上下。皮革和大理石借用铜去来搭接软硬之间的关系,是种很和谐的组合。入口处绷着双层纱的隔断将人影配出了旧画卷的观感,超以象外,得其环中,面孔隐去,万物兴现。
「东西」两处呼应中又各不相同,近庭院的两处茶台各有风格,情境的营造也是各有定义,但想表达并体现的是同一种人与境的共处艺术,一种在世间“顺人而不失己”的心境,一种富足且有积极倡导意味的价值取向。体现在冲到恰好的茶中、服务人员特别订制的香云纱衣角中、食材品质的把控中、艺术摆件的选取中……
从燕礼到雅聚或微醺,兴尽人散,各自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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